话不说,回手就是一巴掌。
    这一下干净利落,并使出了十成力量,顾平川脸上当即便留下了五个清晰的指痕,被打得耳朵嗡嗡作响,皱着眉头,向后一跌,下意识地抬手捂住了脸。
    桑祈也退后两步,与他拉开些距离,一边理被弄乱的衣裳,一边平静地看着他道:“晏司业对我说,你最不需要的就是同情的时候,我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现在我明白哪里别扭了。对,顾平川,你是不需要同情,因为你根本不值得,你命该如此。”
    “一派胡言!”顾平川面色如纸,愤怒道,“论才学,洛京有几人能超越我;论品格,我从小就以一个圣人的标准对自己严格要求,简直达到了变态的地步,又有几人能及?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你们?”
    他像一头挣扎已久的笼中困兽,悲愤交加,歇斯底里。
    桑祈却一脸冷漠,“起初看你的文章,我也觉得你确是大燕难得的青年才俊,后来才明白,你只是生气。只是一味地怨天尤人,控诉这世界对你的不公,想把愤怒都发泄出来而已。并非什么胸怀苍生心系天下之辈,只是对自己的命运都无能为力,自暴自弃,只想着依附别人,贪图捷径的懦夫。”
    她说完这句,衣服和头发都理好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