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晚前来,有些惊讶,但还是让家丁放了人。
桑祈一路来到厅堂,才脱下夜行斗篷的兜帽,简单给闫家的人行了礼。
闫府灯火通明,似乎对于府上每一个人来说,这都是个不眠之夜。
闫琰刚过完寿不久的祖父也没睡,正拄着拐杖,面色阴沉地座在上座,好像刚刚才发完一通脾气。
闫琰的母亲,那位大气端庄的夫人,虽然依然沉稳从容,没有显出惊慌失措,却不难看出,表情也很凝重。
闫太师做为一家之主,闫府上下的主心骨,更是不能显露出一丝一毫的迷茫焦躁,只是说话的语气稍微有点快,听得出来,亦揣着几分担心儿子安危的不安。
这偌大的宅子里,恐怕人人都不平静,却出奇地冷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有序地高速运转的紧张之感。
见状,桑祈稍微安心了些,便也没有那么焦急了。
“没想到你会这个时候来闫府,不知可是带来了什么消息?”闫太师眉宇之间有些疲惫,命人给她倒了茶后,客气地问。
虽然自己家和桑家没有走到一起,可是后来闫琰与桑祈私下交好,以及桑祈教他枪法的事情,闫太师还是略知一二的。当初听闻她竟然会把桑家祖传的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