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动马儿缓步走了起来。
“去哪儿?”桑祈不解,诧异地理了理发丝,问道。
卓文远眯着眼睛笑,道:“随便走走。”
多年前在西北广袤辽阔的草原,二人也曾这样同骑,打马走过如织的野花,潺湲的溪涧,走过流云的缝隙,走过一段青葱韶华。
如今,他们都已经长大。
和她差不多高的那个稚气未脱的少年,如今坐着都已经足足比她高出一头多,长成了宽肩窄腰,笔挺俊朗的郎君。一颦一笑,尽是韵味风流。以这样的姿势坐着,便轻而易举地将她整个人拢在了怀里。
比起这样到底还合不合适,桑祈更担心的,还是自己小红马的马身安全。
马蹄答答,走过空无一人的街道,走过浓郁的夜色,一路上她发现身后的卓文远难得地沉默着,始终不说话。
终于在马儿来到河边,沿河而行,四周的树木茂盛,不见月光,一片漆黑的时候。桑祈用胳膊肘推了推他,问道:“怎么这么安静?”
“因为心里很不舒服。”卓文远的声音便淡淡地响起,比起平日,显得有些低沉。
“嗯?”
“你出了事,我不但人没在洛京,还帮不上什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