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除了他还会有谁?”
说着,愤愤不平地将酒坛咣当一声放到地上,一脸不满,横眉立目,一股脑道:“你说,他这个人怎么这么讨厌?”
“啊?师兄不是对你挺好的嘛……”看她没朝自己发火,闫琰才松了口气,挠了挠头,弱弱地帮晏云之申辩了句。
“对啊,讨厌就讨厌在这一点上啊!”桑祈瞪大了眼睛,一拍大腿,义正言辞地表态。
“啊……?”
这下彻底把闫琰弄糊涂了,怎么人家对她好,她反倒觉得讨厌呢?
“他为什么要对我好?就跟对其他人一样,冷淡又疏离,成天板着个脸,不是挺好的吗?像我刚到国子监的时候,就那样居高临下,用蔑视的眼神看着我,说一句‘不收,桑祈,荷包晏某不收’。”
她一边说,还一边挺直脊背,学着晏云之的表情。
那样子,闫琰看在眼里,想笑又不敢笑,只得强忍着,嘴角抽搐着点了点头:“哦……”
“还有。有些话我已经憋在心里很久了,一直不敢说出来,怕别人觉得我思想龌龊,小肚鸡肠。可是……他分明就总在占我便宜啊!说什么衣服和首饰不搭调,就自顾自地来摆弄我头发,还顺走了我一个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