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掏出了一个边角已经破损了的小册子,看上去似乎之前是埋在土里的,上面全是灰尘。
皇帝又一脸嫌弃地离远瞧着,用帕子挡了嘴,怕吸一鼻子灰,问:“这又是何物?”
内侍官帮忙翻看了一下,拱手道:“启禀陛下,这册子上写的都是一些洛京人家的资料,哪一家住在什么位置,姓甚名谁,上面还用了黑线和朱砂标注。”说完指着一处给他看。
皇帝瞧着这一堆黑黑红红的线,和乱七八糟的人名,还是一知半解。
甄远道便道:“这册子乍一看许是看不懂,但是与洛京府衙自去年大司马回京之后办理过的案件对比着看,便可一目了然地发现,有着惊人的重合度。标注朱砂的,便是发生命案的人家。标注黑线的,则遭受过窃盗。若非如此证据确凿,臣也不愿相信大司马竟然是这样的人……”说着说着,还悲痛地掉下几滴眼泪来。
皇帝挑眉,又一次感到难以置信。
这时宋太傅恍然大悟地开口说话了。
“启禀皇上,臣也以为此事太过耸人听闻。可仔细想想,先前那些西昭细作一案,虽然已经破获,却没有牵出更幕后的势力。想必,若是单凭西昭人,没有洛京的里应外合,纵使有着通天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