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鹿皮上一点灰尘也没有。
可这又说明什么呢?
莲翩不解地看着她。
“还不明白吗?”桑祈激动地攥紧了长枪,“这神威烈火枪,父亲是从来不让其他人碰触的。枪头如此干净,就说明,经常擦拭它的那个人,正是父亲自己啊。他们都说,父亲不想打仗了,父亲也要走明哲保身之路。还说父亲是心甘情愿要回齐昌的……可事实并不是,这就是证据。他内心里依然渴望着重回战场,让这把枪再次有用武之地。”
说着说着,又涌出了一大片眼泪。
莲翩看看她,再看看身上覆盖着白布的大司马,一阵动容,也忍不住转身哭泣了起来。
好在,没多时,桑祈就止住了泪水,继续抱着长枪,满眼深情地擦拭了起来,尽管那上面根本没有一点灰尘。
莲翩不忍再看,说了声去给她倒点水喝,便夺门而出。
过了会儿,脚步声再想起的时候,桑祈还以为是她回来了,见来人久久不说话,诧异地抬眸,才发现,站在面前的人不是莲翩,而是晏云之。
龙章凤姿的绝世公子,一袭白衣,在微薄的晨曦中伫立,仿佛为冰冷黑暗的人世间带来光辉与温暖的神袛。
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