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一句,连她是谁都没看清。
桑祈还是老老实实下马了,飞速打了个绳结,将马儿栓在一旁,随手拉住又一个人问:“右将军呢?”
“那儿!啊……我说,你倒是看着点!”那人端着一大盆水,被她拉扯了一下,险些洒出去,惊呼一声,朝前方扬了扬下巴。
“多谢。”桑祈一拱手,也顾不上道歉了。脚步未停,便朝着他示意的帐子跑了过去。
一挑帘,只见里面挤着好几个伤员,都在清洗伤口,做紧急处理。
一个坐在地上的人,肩头中了一箭,正有一人按着他,另一人用力将箭头拔出来。受伤的人死死咬着棉帕,发出一声压抑的哀嚎。
另外还有一人,被落火所伤,烧没了半截裤腿,内里的皮肤也焦黑溃烂一片,看上去十分骇人。正有人拿着清水与抹布,细细为他擦洗在地上打滚灭火的时候,伤口上沾的尘土。只消看上一眼,就觉得一定很疼。
桑祈头皮一麻,赶忙转头,继续寻找闫琰的身影。终于在内里的一张简易搭起的床板上看见了他,正半躺着,灰头土脸,露在铠甲外的衣衫上,布满或长或短的划痕。不用仔细瞧,她也能辨认出来,那是枪伤。
赶忙上前一步,俯身问:“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