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来报,说桑夫人又闹出大事了。
卓文远轻轻摸了一下酒壶的瓷壁,感受着温度,波澜不惊地笑问:“又是何事?”
便听那宫人支吾着,纠结道:“启禀陛下,桑夫人方才去文政殿找您,见您不在,想是去了别人那儿……”说着胆怯地瞄了浅酒一眼,见浅酒无动于衷地继续舀着热水烫酒,才继续道:“约莫是一时生气,把您批好的奏章上都画上了小王八……”
“噗。”
这宫人说完,脸都黑了,低着头生怕皇帝大发雷霆。没想到卓文远却笑了出来,无所谓地摆摆手,道:“孤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回头孤去找她算账。”
说完接过浅酒递来的青瓷酒盏,眯眼呷了一口。
宫人不知道皇帝怎么这样还笑得出来,只觉没无辜受牵连就好,擦着冷汗便急忙告退了。
殿中又剩下两个人的时候,浅酒自己也拿起酒盏来喝了一口,道:“她肯主动去找你了,倒也是好事,听说你们最近相处得不错。”
原本不该是她妄作评论的内容的,但她一时情不自禁,还是说了。
卓文远抬眸,扫视她一眼,却无奈道:“她哪里是去找孤,分明就是找奏折的。料定了就算孤不在,守卫也不敢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