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被水滴打湿的靴面。
顾平川走了几步,温声开口问:“陛下得知大将军的战报,似乎不太高兴。”
荣寻白净的面容听到这句话又白了几分,苦笑一声,叹道:“瞒不过相公的眼睛。”
“臣也是妄加揣测。只是不知陛下因何不悦,可是对大将军的冒进有所担忧?”
“非也。”荣寻摇了摇头,笑容有些无奈,抬眸看了看头顶灰暗的苍穹,答非所问地喃喃道:“相公可记得,孤从洛京去临安的那一年,大燕境内是何种境况?”
“三王叛乱,南方干旱,百姓罹难,灾情最严重的地方甚至十室九空。”顾平川比他早些从漠北迁到岳城,一路上也大致有所了解。
荣寻沉默了一会儿,眼眸中的光华一点一点暗下去,对他讲起了自己鲜少同人提及的,当年逃亡的经历。
“当时的撤离,有大部队负责诱敌,孤和白时为了隐蔽行踪不被发现,只带了三四个护卫。偶经一处饥民众多的村寨,孤见有很多骨瘦如柴快要饿死的孩童,十分于心不忍,便让白时分些粮食和财物给他们。白时一开始不同意,后来架不住孤的苦求才松口。那些村民领到粮食,都非常高兴,孤也觉得非常高兴。可是……”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