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作灵堂的厅阔三间,不大也不小,家什都搬出去了,只留了个条案放在棺材前,上面摆了几样瓜果、灵位和油灯,两边挂了白布幡,还有人马轿子一类的纸扎,纸人惨白的脸上涂着廉价的红胭脂,瞧着很是瘆人。
屋里烟火缭绕,混着棺材上新干的桐油味、草纸灰味,呛的人想流泪。夏初抹了下眼睛,心说这样也不错,不管真假,谁来都能挤出点眼泪来。
关了门后静悄悄的,能听见外面有人说话。不过隔了个门板的厚度,却像两重天似的,堂内烟气缓缓的荡着,气温虽不低,但就是觉得凉飕飕的。
常青和杨仵作都上了柱香,念叨了两句,夏初一看,忙也有样学样的做了。棺材不是薄板,但也不是什么好料子,不算重。常青和杨仵作两个男人足够,上前先推着试了试之后,便用了些力气,然后便是一阵咯吱吱的木头摩擦声。
夏初下意识地轻轻哆嗦了一下,往蒋熙元身边蹭了一小步。蒋熙元便也往她身边靠了靠,低声问道:“害怕?”
“气氛,主要是气氛。”夏初缩了缩脖子,有一种看鬼片的感觉,直害怕棺材板一推开,月筱红就会浓妆艳抹的从里面坐起来对着她笑。
棺材盖板推开了一半,还架在上面,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