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字不识,王槐怎么说也是应过公差的人,在府衙不显,但放在这里面已经算是斯文人了。镖局东家对他挺器重,让他做了管事,这帮兄弟对他也挺服气。
王槐觉得这样的状态还行,可镖局管事毕竟比起府衙捕快在身份上低了不是一星半点。好好的差事没了,明明他又没做错什么!故而何时想起来心中都是怨忿难平,尤其是对夏初。
“喝酒!”他举杯碰了,仰头把盅里的酒喝了个干净,热辣辣的从喉咙一直烧到胃里,心里的那股火气也顶了上来。他将酒盅往桌上一顿,冷笑一声,“镖局的都是兄弟,咱是糙人,可咱干净!公差算个蛋,老子跟他们混的恶心!”
“公差还算个蛋?!要是我能进府衙做捕快,我老子得从坟里笑出来。”
王槐一听更是觉得憋气,便瞥了他一眼,捏着颗花生捻去了皮,无所谓地道:“话不是乱说的,你们不信就算了。”
坐在王槐旁边的人凑过来,用肩膀碰了碰他,“别介,说说,说说。这衙门见天高高在上的,我们想瞅都瞅不着。王哥?槐爷?我把酒给您满上,您跟兄弟们聊聊。”
王槐左右地瞟了瞟一桌子人,见都在看着自己,便把手里的花生一掷,端起酒来又灌了下去,酒盅一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