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没有。他告别的真彻底,也许真的是去了西疆行商,路途遥远,后会无期。夏初看着自己如今空荡荡的手腕怔忪片刻,轻轻拢下了袖子。
刘起烧了水后又帮夏初重新上了药,用轻薄的绫子护了伤口,匆匆而去,生怕夏初再问他点什么。
闷头吃了点刘起送来的饭菜,夏初思忖着是不是要出门去找王槐,与他当面对峙说个清楚。冤有头债有主,他报复可以,手段这么下作还扯进无辜的蒋熙元,实在是不可原谅。
但想一想也是无用。她找了王槐又能说什么呢?她是没做错什么,是有理的,可昨天府衙前她一样有理,结果又如何?还不是越描越黑。与流氓讲道理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事情已经这样了,她不能再莽撞行事给蒋熙元添麻烦。
更何况,她一想起陌生人那些带着窥视的目光,那些窃窃私语和尖酸的笑声,就觉得头皮发麻,也没勇气出门。
接下来的日子要怎么办?蒋熙元那边自身难保,能不能再回府衙都说不准了,而她这边更是。没有了蒋熙元的府衙,她可能也真的是呆不下去了,再可能,也许西京她都留不下。
当初进府衙时的激情壮志,此刻全化作了心头的惆怅。她把自己扔在床上,渐渐的困意翻涌,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