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步,拢袖靠在一棵树上,显出几分兴致来。其它几个监生笑了笑没说话,钱鸣昌的长子钱承训与他更相熟一些,左右看了看,便站到蒋熙元身边,说:“是关于皇上,我们也不过是私下聊聊而已,并无不敬之意。夫子可不能听完了又要罚我们才是。”
“敬不敬也不在嘴上。”蒋熙元轻笑道:“我又不是那几个老学究,你说就是了。”
钱承训指了指旁边站着的一个胖子,“阮庭这厮昨晚宿在百花楼了,今儿早起来晚了。”
阮庭脸上一红,甩了手道:“你说你的就是了,扯上我干什么!”
“不说清楚了怎么好,你家在北城,若不是晨起从百花楼那边过来,又怎么瞧见的那桩事。”钱承训回了他一句,转头继续对蒋熙元道:“宫里最近正招考采女,多少家塞银子挤破头的要把姑娘送进去,可就有那走运的,闭门家中坐,册封的圣旨就从天而降了。”
“噢?”蒋熙元看了阮庭一眼,“谁家姑娘?”
阮庭接了话说道:“不知道。我路过安丰坊的时候正瞧见那车驾从巷子里出来。问了旁边的人才知道,是宫里去人册封女官的。”
蒋熙元听见安丰坊三个字,楞了一楞,站直了点身子,“你说哪?安丰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