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锦瑟带来了她的琴。
我与她去了那片花海,她说她去年看见花海的时候就很想弹琴。“我学过很多的曲子,高山流水,阳春白雪,醉渔唱晚,都是很美的风景。”
她的手指在琴上抚过,两指一合勾起悠悠的声响,又按下,“可其实我都没有见过。”她低头笑了笑,看向我,“我家挺大的,但迈再大的步子一百八十二步也就从东走到西了。你看这里多好。”
她看着花海伸展着胳膊,“如果想走,可以一直走下去,永远都走不到头。”
“南边是海。”我说。
锦瑟噗嗤一声笑了,眄了我一眼,“好煞风景,我就是说那个意思。闵风哥哥见过海?”
“没有,我很少离开悯峰山。”
“有机会我想去看看。”她又重新将手放在琴上,滑出一串调子来,掩住了她后面的那句话。她说的很轻,但我还是能听见。
她说,不会有机会的。
这是一句非常遗憾的话,但她的语气却并不遗憾。不管是她的身份,还是她的身体,都不会让她有机会的。毕竟海那么远,连我都不曾去过。
蒋熙元说我这人无趣,“你说你每天都干什么呢?来莳花馆坐坐吧,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