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块白绸丝帕捂住了鼻子。
正待退出去,西门庆忽然眼前一亮,盯住了不远处叫卖炊饼的一处摊位。那摊主是夫妇二人,四十多岁年纪,男子尖嘴猴腮,如同得了痨病,十分瘦弱,打满补丁的青布衫子沾满油渍,黑乎乎的,一边叫卖一边手忙脚乱的翻着锅里的炊饼,妇人微胖,青花布裙虽也满是补丁。倒还洁净,在旁为男子打下手。
西门庆细细打量一番,确信自己未认错人,阴笑一声,施施然走了过去。
中年夫妇见来了位穿锦挂缎,衣着光鲜的客人,急忙热情的招呼,这条街可是很少见到贵客,对西门庆脸上的金印反不在意,这年头配军发迹地不在少数,根本不用大惊小怪。
“客官,您要几个炊饼?”痨病鬼一般的汉子恭敬问道。
西门庆嘴里“喷啧”几声,怪声怪气道:“潘老大!几年不见你还是这幅鬼样子!”
汉子一惊,“你怎认得我?”抬头细看半晌,微有迟疑道:“您是……西门大官人?”
西门庆点头:“正是我!真是笑话,你倒和你那宝贝侄女婿作起一般营生!哈哈……哈哈……”虽然在笑,却毫无愉悦之意,想起武大牙根又一阵发痒。
这汉子和妇人正是金莲的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