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秋掀起帘幕往外一看,不知不觉已然是日薄西山,便见驾驭的马车夫跳下马车,躬身道:“小姐,天色已晚,前面有处客栈,要不您还是在此歇息一晚,明天再赶路?”
沈曼秋重新戴上一顶她从校场上捡到来的斗笠,飘然下了马车,将帽檐压得低低地,轻轻地点了点头,从锦囊里取出一锭银子扔给他,淡淡地道:“这是路费,多余的赏你了!”
那马车夫虽然不懂武功,可是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他一向在三河王府附近载客谋生,又岂能不知道近日召开的武林大会?
这几天来,他的生意固然比往常好了许多,同时也见识了各种各样的武林人士,其中不乏显摆武功轻功之人,可他从来没有像沈曼秋这般匪夷所思的轻功。
眼见她给的银两比平常还多了两倍,直喜得马车夫连连作揖道:“多谢小姐!”
他做生意最喜欢的便是这类豪爽大方的客人,尽管他们是那么的高不可攀、拒人于千里之外,可是比起那些就知道显摆,装腔作势、眼高于顶的人不知道强了多少倍。至少不会和他们这些辛苦讨生活的人一般见识,更不会仗势欺人。
沈曼秋显露自己的轻功,自是无形中的一种震慑,不希望有人打她的主意,对马车夫稍加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