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路与巽宫大阵何其相像,竟似同出一源。
这世间,哪里会有如此巧合之事!
云无悲沉吟许久,满怀哀伤,半晌开口道。
“露晨,你安心去吧。不必忧伤,不过区区云路两千阶,岂能难住我云无悲?待得幽州事了,你我自有相见之时。”
话虽豪迈,唇齿之间却愈添苦涩之意。
天倾之下,偌大的靖边侯府也是泥菩萨过江一般,自身难保,实为九死一生之局。哪怕侥幸占得一线生机,想要闯到通天云路两千阶又谈何容易?
强如索命无常崔世雄,也不过云路三百余阶罢了。
哀意如水般散开,身侧女子那月白袍角,于山风中翻飞如蝶,似欲随时乘风而去一般。
青辉遮面,却如何也遮不住,那暗淌心间的浓浓情愫。
哎——
一声幽幽的叹息,打碎了漫天青光铺就的缠绵愁怀,散落一地怅然。
“果然瞒不住无悲哥哥!”
韩露晨榴齿轻启,螓首微昂,定定的望着云无悲,久久不再言语。那似水般的柔情,恍惚间竟沉重如若山岳,忧伤泛滥成河。
“无悲哥哥可知,倘若你我此地相别,再见却要在数十年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