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信步在府中。
一路行来,偌大的侯府之中气氛与濮阳城截然相反。
杀伐之气充盈,阖府上下好似被一层浓厚的阴霾笼罩,诸多下人仆婢俱是小心翼翼的各司其职,府中侍卫更是尽数换了一遍,无一熟悉的面孔。
这些人偶尔偷偷窥向云无悲的目光,也是充满惊惧与骇然。
与下人奴仆不同,一些本就没有过多交集的同辈兄弟姐妹,竟也没有一人主动上前问安寒暄,反倒是显得愈发的疏离。
而云无悲敏锐的察觉到——在这些人诸多冷淡的神情之中,分明掩藏着几许幸灾乐祸。
见自家府中如此情景,云无悲也不禁冷笑起来。
心忖:此番率兵南下本就是犯了许多人的忌讳。
在诸多亲族长辈眼中,自家虽名为靖边侯府嫡脉大公子,实则无足轻重,更没有有登堂入室的资格。这也是十余年府中,远居东临而造就的恶果。
按照惯例,在归府之后当入崇明阁向父亲云烈武问安,不过前番不欢而散,府中诸人又如此冷淡,顿时兴趣索然。这崇明阁,不去也罢!
思忖间,一阵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自崇明阁之侧的后苑传来。
片刻之后,云无病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