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东天刚刚泛起鱼肚白。
缥缈一脉筑基山谷之中,骤然晨钟九响,厚重的钟声在迷蒙雾霭之中回荡。
伴随着无数簌簌的脚步声,山谷之中无数院落灯火升起,山壁之上星罗棋布的洞府大门亦轰然打开。
无数身着素白翻云袍的筑基弟子纷纷自别院、洞府之中蜂拥而出,行色匆匆的径直冲向了山谷正中的传法殿之前。
“师兄,今日可有好戏看了,啧啧——”
谷中钟声余音未决,熙熙攘攘数千人便已井然有序的盘膝跪座传法殿之前,盈耳的窃窃私语声中,许多弟子面带揶揄。
昨日吕山师兄,亲临那名唤“云无悲”的弟子别院,虽不曾起冲突,但确实下了战书,欲传法之后擂台约战。
落霞峰吕师叔,亦有敕令传下,却不知这位云师弟可敢赴会!
噪杂的私语不休,一些闭关苦修不闻窗外事的弟子不免疑惑错愕,当即四下打量许久,疑道:“好戏?这位师兄,此话怎讲?”
“嘿,可记得吕师叔那句朽木不可雕也?”
“云无悲?”
一阵迟疑之后,熙熙攘攘的筑基弟子之中,有好事者当即啧啧有声的讥笑道:“正是!这位新入门的吕师弟,不知为何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