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软卧上,坐下后更是直盯盯地看着自家汝儿丫头,心里对方益民是越发的不喜。
“什么走错地方,老不……老人家,我就是这个床铺!”当着赵清茹的面,方益民好歹还有所顾忌着自己个儿的形象。
“这位同志,你现在坐的是我的床铺。”赵清茹不紧不慢指了指自己头顶的上铺,继续道,“还有上面那个床铺也是我们的。你是不是拿出车票来对一下位置,或许真的如我奶奶所说的那般,你走错了房间也说不准哦。”
赵清茹隐隐记得,上次遇到方益民时,他就是一脸肉疼得跟列车员补了一张卧铺票。卧铺票比起普通的座位票,可不便宜,尤其软卧车厢,单间只有四个床铺,价钱比硬卧起码贵了一半。
车票,方益民显然是拿不出来的。往年他都仗着自己的亲戚在车站上班,而且还是个不算大却也不小的官儿,每次回魔都都是逃票。唯一一次,而且还是出的大钱,可能就是跟赵清茹兄妹俩还有吕迎春相遇那次补的卧铺票。
其实赵清茹也不能百分百肯定,方益民拿不出车票,而且还得是她们兄妹俩跟钱奶奶现在所在的卧铺车厢那仅剩下的上铺车票。不过现在瞧着方益民隐隐露出窘迫之色,赵清茹知道自己这回还真蒙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