沂南比起亲娘钱伯母、婆婆赵母,还有太婆婆赵家老太太来说,还算幸福的。至少,现在好歹还算太平。
想当年,每当家里的男人要外出执行任务(打仗),留在后方家里的女人们,就没睡过一天安稳觉,甚至早早地做好了将来有一天,若有个万一,便将成为未亡人。钱伯母生钱沂南时,亲爹正在边疆执行任务,因为大出血差点就一尸两命。后来好不容易救了回来,却因为伤了身子,没办法再为钱家添个男丁,以继承钱家香火。
至于赵家,其实不提也罢。赵父虽说在家事上和稀泥,可要说领兵打仗却是没的说,当年南下打小越,若不是赵清茹暗搓搓地给准备了防弹衣,只怕直接领盒饭了。就这样,还在床上昏迷了好些日子。赵母将大部分的精力投放在她那艺术事业上,换个角度讲,何尝不是一种变相的逃避。
还有钱家老太太跟赵家老太太,当年在后方组织人编草鞋纳军鞋救治伤员,用自己所能做的一切默默支持着在前线打仗的夫君,最怕的便是受伤流血甚至死亡。
或许正是因为清楚,身为亲娘,钱沂南并不希望自家俩儿子继续参军,哪怕出于责任需要,也完全可以选择相对更安全些的从政之路。偏偏不管是大宝还是小宝,在这方面都是一根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