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没有梳理过了;一只细长的眼睛之中布满了血丝和泪水——之所以说是一只,是因为他另外一只眼睛被一道恐怖的刀疤连同眼珠一起带走,眼眶之中只有白茫茫的一片。
不仅如此,近在咫尺的安妮娅还能够看到她父亲脸上,那些被浓密的胡须所遮住的伤痕,几乎布满了他整张曾经英俊的脸。
安妮娅纤细的手指一条条地抚摸着帕尼萨的伤痕,没抚过一条,她的哭声就加重了一些,最后变得泣不成声。
“别哭了,我的孩子。”帕尼萨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嘶哑,“你能够回来,是对我最好的回报,哪怕现在让我死去,我都无怨了。”
“你不会死的,父亲。”安妮娅拉着帕尼萨站了起来,擦了擦眼泪道,“您的女儿现在过得很好,她有一个爱她的丈夫,还有很多可靠的朋友和姐妹。我这次来,就是要带着您和这里的所有同胞,前往我们未来希望的所在。”
“我们进去再说吧。”看着他老朋友父女团聚,剑疤也有泪水涌出。
帕尼萨的长屋老旧而凌乱,期间到处都是布满灰尘的简陋家具,以及随处可见的酒瓶,期间还充斥着一股强烈的酒味。
但进入这间长屋人都没有说什么,反而帕尼萨自己有点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