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离开。司寇准没有挣扎了一下便放弃了,冷冷看着薛燕回离去的身影,湖水冲开黑发,显露出绝色清冷的脸庞,目光好似黑夜,冷漠空洞至极。
待到东方初晓,被强按着淋了一夜湖水的司寇准才裹着湿漉漉的肮脏外袍脚步踉跄地摸着回了自己的房间。晨间的凉意加重了身上沉重的寒气,身上抽打出的印子虽未破皮看不出伤痕,却伤了底下的血肉,因为湖水冲泡过后肿胀而时不时发出一阵隐隐抽搐的疼痛,他的喉咙燥疼,胸口因着一天的变故,好像有一块红烧铁碳卡着一样。
相府后院的一干仆役皆未起床,他的房间便是远离相爷书房与正堂,与下人们混居一处。所幸他与厨房处还有一墙之隔,他得以像受了伤的野兽一样独自一个人****伤口。
司寇准一路无言,强忍着心里翻腾着的情绪,轻轻摸索着开了房门,反身轻轻插上木栓关得紧紧的,这才背靠着门扇抱着膝盖蹲了下去,将脸埋在黑暗中。
他就这样一动不动,直至许久,才扶着门旁的木桌勉强起了身,目光依旧清冷,眼角微微泛红,面色却惨败地可怕,双颊透着股不正常的红晕,更显得脸色难看。
不许哭,不要倒下。
他喃喃地轻声说着,告诉自己强撑着,一手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