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准静静看了自己的父亲,礼了礼,便出了门。
他的面容清冷,拳头微握,似乎决定了什么。
司寇向明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脸上又浮现出略嘲的微笑,若是养大的狗想要咬人,那就给点儿骨头吃,打一顿就听话了。
不再多想,他又将注意力集中在手中的卷轴之上。
卷轴是从宫里的线人那儿送出来的,那信上简单交代了一些情况,而一旁还有一只木匣,做工简单却十分牢固,木匣的边角已经被烧得焦黑,似乎在某场大火之中幸存下来的东西一样。
司寇向明打开匣子,里面的内衬却精致,静静躺在其中的一方淡蓝色的丝帕保存完好。
丝帕陈旧而微黄,上面绣着着细碎的小字。
[而今才言当时错,愫思凄迷。
红泪偷垂,满眼春风百事非。
堪知此后来无计,强道欢期。
一别若斯,落尽繁花月又溪。]
诗词说尽女子等候情郎的辛酸,而司寇向明的脸色却有些兴奋,这是当初卫若水进宫之前,赠与情郎连城的手帕。
手帕最终没有送出,却也失去了踪影,此时出现在司寇宰相的桌上,其中过程不知是如何地艰辛。
司寇向明抚摸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