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看不大清楚。
石兰的心一紧,不动声色地将茶盏放入了卫若水伸出来的手中,看她轻轻饮了一口,又稳稳放在桌上,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贪财之人,没有信仰。”
石兰说道,她的意思很明白,能够为了钱财出卖别人的,也能为了钱财出卖自己。
太后倒是看着那抹消失的身影,若有所思,皱眉轻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轻声道:“有时候,权钱比任何信仰都要可靠。”
石兰没有接过话,多年来养成的默契让她下意识伸手接过卫若水的工作,轻轻缓着她的疼痛。
卫若水轻叹了一口气,声音轻柔道:“若不是走得那么近,我几乎要看不清那孩子的样子了。”
石兰的心又一紧,她皱眉,太后近些年来的头痛顽疾,似乎发作得更加频繁了些。
她又想起了太后近些日子来,食欲不振,头痛频繁,甚至有时候,看都看不清楚。
杜太医说过,太后只剩下半年的时间了。
“你说那孩子可会恨我?”卫若水闭眼道,“她的性子向来太软,总需要有人逼着她,这辛辛苦苦争来的一切,才不至于被她糟蹋。”
“太后自然是为了陛下好。”石兰道,面无表情,手劲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