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地咬牙流泪。
一夜的时间,她反复发着高烧,咬牙哭泣,拳头紧握,目光迷离,时不时昏厥复又醒来。
连鲤混乱之中,隐约察觉有人轻轻掰开自己的手,抚摸滚烫的额头,喃喃说这些什么。
她在混沌的黑暗之中了,又听见了抽节剥芽的声音,一颗种子在她的体内缓缓发芽,她知道自己又在做梦,却无法脱离出梦境。
梦里的她远远站着,她看见一个身披光洁羽衣的姑娘背对着自己,立在一片遮天蔽日的阴影之下,有些无措,有些拘谨;那遥远的高处,浓密的青翠之中有谁穿袭着古式广袖高冠,迎风立于枝稍,浩浩乎如凭虚御风,面目却被斑驳的光影遮蔽。
然而树上的那人目光缥缈,却是向这边看来,嘴唇微动,似乎是在说些什么,然而始终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她看着那羽衣姑娘向那人跑去,感受着同样的轻快喜悦追随而去,那树上的人却始终距离那么远,无法触及。
她追得累了,不得不停下脚步看着那羽衣姑娘继续奔向树上的男子,忽然脚下一凝滞,低头一看,一只满是鲜血的手拉扯住了自己的脚腕。
连鲤先是一愣,惊恐看着自己脚边那眼瞳妖异的男子,妖艳的脸上却是半边若隐若现的淡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