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会儿之后,终于打开了大门。
炽热耀眼的阳光洒下,沉闷腐朽的空气被新鲜的气息刮卷得一阵氤氲,一大早来巡班的牢头嫌恶地捂住口鼻,好让酝酿了一个晚上的陈腐酒气散散。
“都说了今天上头有人要来!怎么喝烂成这样!”
牢头借着光走进门几步,隐约看见角落桌上伏着一个人,地上又倒着一个人,不由得大火,心想着自己的属下太过不靠谱,明明昨日离开前交代过别喝得烂醉耽误了今天的事情,哪知道这两人还真是死性不改。
他心头恼火,动作自然粗暴,刚走到桌前刚要用力踹上一脚,哪知背对着自己的同僚一个扭身跃起,他的脖颈一凉,一柄冰凉的刀刃顺着牢头的后背便贴着皮肉顶了上来。
这刀像毒蛇一般悄无声息,牢头心下一惊,还未来得及反应,只能冒着冷汗听着耳后一人阴森道:“今天哪个大人物要来牢里?”
到底是什么人?说?还是不说?牢头第一反应便是犹豫,只是身后的刀子再逼近了一分,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的后脊梁一阵阵发寒,下意识便结结巴巴地说道:“我说!我说!”
卫丰眯着眼,并没有因为牢头的话而松懈一丝一毫,刀刃依旧顶着他的后背,沉默着。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