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王爷,至今也不后悔。”石兰低低说道,嗓音竟也如男人一般低沉,不是反驳,只是在陈述个事实一样冷静。
卫若水只是淡淡一笑,搭在腹部的手颤了颤,只觉得冰冷的雨水似乎从皮肤渗入透彻骨髓,一阵阵的寒意让她禁不住牙齿打起了冷战,嘴唇青紫之色愈发明显。
“开始吧。”卫若水终于放弃了等待他人营救,毅然决然看向在场的三人,知晓自己的身家性命都要托付与她们。
徐亨眼力劲好,赶紧收了下巴钻出房间,袖手立于廊门外守着。他听着房里一阵阵痛呼,心也随着一跳一跳揪了起来。
他想起房里原先住着的那人肚中也怀着一条小生命,娇娇弱弱如暴风雨中的残荷,在这关节眼,那人可是能跑哪儿去?
但愿你一切安好啊,夏新荷。徐亨默默念着,又缩了缩脖子,夹着雨气的寒风吹裹着钻进他的后脖颈,徐亨一个哆嗦,看向远处的宫殿,不知今晚的魏宫将会死去多少人。
厢房之内,腹中一阵阵的疼痛愈发明显,卫若水隐忍而痛苦地低呼着。宫女握着她的手跪在床旁不停地让她用力,卫若水却觉得全身因冰冷而紧缩僵硬,根本无法舒展。
临时充当稳婆的宫女对这生育之事一知半解,此时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