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暖裘的水三娘斜倚在门扉之上,饮下了热茶,缓缓睁眼,满足地叹息了一声。
那远方墙上一道灰影一闪而逝,快得好像根本不存在的轻烟一般。
“夫人,您在看什么呢?”
在这厢房门口闲待了好一会儿,方儿捉摸不准这位进府不久的二夫人的脾性,她只听说是不喜下人太近伺候,脾气倒是不错的。这二夫人自梅园回来之后便悠闲地靠着门扇喝着茶,这大半会儿了方儿实在是忍不住了:
听闻这二夫人素来多病少出,相爷留她在齐国养病,这才回府不久。这天寒地冻地不好好将养着,若是在自己伺候下又染个风寒什么的,只怕是要遭赵老管事不少责骂了。
“我也不知道我在看什么。”水三娘眯着眼睛打量着这相府的一切,看过了庭院中枯瘦的树,看过了角落里摆着的冰冷的鱼缸,看过了这偌大相府繁荣和顺的表象下不一样的东西。
方儿心中奇怪地嘀咕了两声:哪有人不知道自己看着的是什么呀?
水三娘叹息一笑,看着方儿眉心隐约的陈旧伤痕,怅然道:“没什么。进屋吧。”
方儿正愁着怎么将二夫人送进房里,听她这么一说,顿时欢喜,应了一声便伸手接了水三娘手中的茶壶,忍着笑将三娘送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