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辛劳。”靖王的笑容温润亲和,只是微微颔首,轻声问道:“不知太医大人看什么如此入神?”
王铁桥微微一笑,看向廊外凌寒盛放的数百株梅花,赞了一声道:“今日见这海雪梅开得甚好,花如烈雪,乍一观之,卑职不由得想起前人的诗句来。”
“哦?太医大人请说。”靖王眼中的探究意味更浓,只是禁不住凛冽寒风,轻轻抬手虚咳了几声,借着咳嗽,那视线轻飘飘地落在了王铁桥的鞋面上。
那双鞋是常见的皂靴,款式简单大气,只是一眼他便知道那是为宫里办事儿的人每个季度总会按照配需分上两双之一。靖王对那双鞋并不感兴趣,他对王铁桥下意识微微一翘一翘的鞋尖感兴趣。
他不由得想象着,在那层沾染了湿雪的鞋靴布面之下,王铁桥的脚趾是因何而有节奏地一松一弛。
紧张?激动?揣摩?亦或者,只是下意识的动作?
“咳咳,那个诗,我现在倒是忘了……”王铁桥没有注意到王爷打量的眼神,眼珠子心虚地一转,愁苦地盯着那被风雪吹打得无精打采的白梅,嘀咕两声眼前一亮,大声赞叹道:“不过啊,王爷您瞧,墙角那几朵梅花,不惧凌寒自个儿开得艳。前人圣贤所言极是,这梅花开得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