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及连鲤,洪曼青脸上的担忧之色一闪而过,只是抚着施洛雪的背宽慰道:“今儿个又进宫了?见到了吗?陛下的情况……怎么样了?”
“哥哥他……不好……很不好……”
施洛雪又忍不住哭出声来,拉着洪曼青的手拼命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也不知道连鲤的病情到底是如何地不好,只是回想起方才连鲤那白若素纸的脸色与那洒至白衣上嫣红的血迹,便觉得没来由地一阵恐惧。
更让她心惊的是,明明已经病入膏肓,任何常人都会恐惧而拼尽一切代价活下去,然而连鲤却好像根本没有念想一样。她见连鲤看着胸前呕出的血迹却能够挂在嘴角的微笑便不自觉地害怕,好像这人在自己一不留神之际,便会灰飞烟灭。
“哥哥的手臂伤得很严重,今天还昏迷,呕血,曼青姐姐,我真的好害怕!我什么忙都不能帮上,只觉得自己好没用……”
施洛雪哭着,抱着洪曼青哭得歇斯底里。
“不哭,没事的……”
洪曼青从未见过施洛雪如此模样,在她心底这孩子永远都是怯怯弱弱却又内里刚柔的模样。此时听她说这话,洪曼青也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心中百转千回,又想起那闭门不出在家苦读数月的司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