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大家闺秀,出身显贵,我小小一个待考举子如何高攀得上?何况我已有娇妻爱儿,又怎敢他求?难道相交多年,你还信不过我吗?”其实他这番话只是违心之言,加中妻子容色虽是上上之选,但毕竟只是小家碧玉,上不得大台面,可是就凭自己寒酸的家境,即便对唐见柔再仰慕,那非分之想也只能放在家里,否则徒惹人笑话。
范衡文是个一根肠子直到底的人,他哪知道须臾之间,何叔铭想了这么多?听了何叔铭的话,在他看来,刚才对朋友的怀疑不仅是无中生有,而且大大有违君子坦荡荡的道理。他人也倒实在,二话不说地起身就是长长一揖:“贤弟,愚兄错听他人之言,错怪了你,还请贤弟大人有大量,不要放在心上。”
二楼的大多数人心中都有数,同游圆柘寺这种事情,若说无半分隐情是决计不可能的,见范衡文如此轻信,脸上便不由带了几分轻蔑,连当事人何叔铭也没想到能够这么快过关,有些愣愣的,还是身旁的另一个同伴推了他一把方才醒悟过来,忙不迭地扶起了范衡文。
风无痕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这个范衡文,唉,耿直有余,变通不足,倘若做了官,恐怕是要捅漏子的,这样的人糟蹋了倒可惜,只是,自己能有办法帮助此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