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致远只感觉到背上冰凉的感觉愈来愈甚,尽管初春的天气还是有几分料峭寒意,但是,他仿佛觉得自己的前额正密布着细细的汗珠。不能再这么耗下去了,否则非出事不可,反正自己的靠山和这位皇子并不搭调,还是尽早抽身的好。想到这里,他长身而立,神态煞是恭恭敬敬:“今日得见公子,乃是下官的荣幸,无奈午后尚有一约,下官不敢失信,改日定当再次造访公子府邸,恭聆训示。”
一番咬文嚼字的话听得风无痕直犯腻味,你以为我愿意和你这么个家伙敷衍,要不是处于礼数和其他方面考虑,我才懒得理你,管你是四哥的人不是。随意说了两句,他微笑着缓缓端起茶杯,闵致远又是一礼,这才匆匆下楼去了。
二楼已经没有了起先的喧哗,被闵致远和风无痕这么一搅,谁都知道今日在场的不止是他们这些莘莘学子,因此话题中都带了几分小心,有的还刻意显摆起了自己的才学,要不是记着不得妄议朝政的古训,几个兴起的举子恨不得表一下自己的治国雄才。
可惜的是风无痕对这些根本没兴趣,对于根基薄弱的他来说,此时此地,交往士子的后果只可能是落人话柄。人才在精而不在多,一个老谋深算的陈令诚足抵得上十个号称不败的谋士,更何况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