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热,但碍于越明钟的身份,谁都不敢开口讨要。可如今,整个室内空荡荡的,竟是半点装饰都没有。只有孤零零的一套酸枝木家具,看上去煞是寒碜。
“越先生,这是怎么回事?”卢思芒忍不住发问道,“原先的那些东西怎么不见了?莫非先生有意藏宝,不欲外人亵du宝物?”他有些恼怒越明钟的故作姿态,因此言语中也带了几分不客气。
“卢大人说笑了。如今福建大灾过后,百姓生活堪忧。我越家虽不能一力赈济灾民,但却也不会甘于人后。虽然越家产业大多无法立刻变卖,但这些玩意却能换不少粮食。前日我已吩咐人以一幅字画一百石粮食的代价,从广东收了一批粮食,虽然不能完全解福建之急,但想必也可以为大人分些忧。至于珍玩嘛,老夫则换了些药材,大灾过后瘟疫流行,些许薄物必能救人无数。”越明钟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
若是常人,必定称颂越家的善心,可郭汉谨和卢思芒都在福建为官多年,深知越家人的秉性。哼,一幅字画只值一百石粮食?简直是笑话,越家所藏,俱是名家珍品,万金难求,岂会轻易贱卖,用来换粮食?越家囤积的粮食,本就是福建之冠,拿个几千石出来,也不是什么难事。至于药材,更是离谱,越家在东北收药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