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汉谨不安地在室内踱着步子,另几位品级不一的官员坐在那里,神色也甚是惊惶。
“郭大人,现在聂思远已死,七殿下应该不会随意追究我等之罪吧?”福州知府秦汉闻忍不住开口道,“毕竟皇上已经下旨,将福建上下官员降三级听用,此等处分已是颇重,七殿下若是再处置别的官员,难道不怕福建官民不稳?”
“无知!”郭汉谨几乎是咆哮道,秦汉闻可以说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因此说话也没什么太多顾忌,“皇上失去了一位皇子,你懂么,若是如此容易就善罢甘休,皇族的威严就荡然无存了!福建早为是非之地,如今再加上这一风波,哪是聂大人一人之命可抵的!汉卿,聂大人是为我等顶罪而死的,你直呼其名,未免对死者太不尊重。成何体统!”
秦汉闻几乎涨红了脸,不过,郭汉谨是他仕途和学问的双重老师,他得罪不起,也压根不想得罪。“下官知错了,还请老师见谅!”
“聂大人现在已经仙去,长子又得发配,家也给抄了,只有孤儿寡母艰难度日。我看今天七殿下的意思,似乎到时会帮衬一点。我们这些当初的同僚如果不略作表示,恐怕那位殿下会认为我等过于矫情。” 考亭县令朱绵若有所思道。
“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