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如此露骨,他哪还有不明白的理。可是,明白归明白,他还是感觉到浑身一片冰寒,额上甚至沁出了冷汗,幸好风无痕此时目光并不在这边,才免得出丑。宋峻闲悄悄拭去那不争气的汗珠,这才肃然道:“殿下,下官既然蒙您明示,好歹算是在福建立住了脚,接下来的事还请您给个章程,免得到时牵累了您。”
“什么牵累不牵累的。”风无痕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轻描淡写道,“子真,福建本就是混水,你就放任那些人去搅和。郭汉谨和卢思芒都是精明到了极点的人,他们自然会有动作,你就在一旁看着,身为巡抚,该撒手时就撒手,切勿干涉过多。”
“下官谨受教了。”宋峻闲的脸色顿时轻松无比,坐山观虎斗谁不会,既然如此,他也就乐得看一场好戏了。
越明钟自从听闻罗允谦病重,罗家家主由罗允文代理之后,心情就始终沉重得很。家中的执事会议连着开了几天,但上佳的应对之策哪会如此容易出来,因此越家上下,沉着脸的倒是多数。只有越起烟对这些变故似乎无知无觉,经常一个人闷在房里发呆。
“纤儿。”手中捧着书卷的越起烟随口唤道,“去将纸墨取来。”
谁料,一向手脚麻利的纤儿却半晌都没有回应,越起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