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皇叔也会相信一个叛逆的话么?”风无昭忍住心头的惊涛骇浪,装作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父皇只是暂时褫夺了皇叔的兵权,而段致远则是一个叛逆,赐其自尽已是父皇的格外隆恩。谁想此獠居然丧心病狂地指责本王矫诏,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话虽说得冠冕堂皇,但他还是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风寰杰的脸色,唯恐这位亲王也跟着发难。
风寰杰已是后悔为什么没有多带些心腹随行,下面激斗的双方他都很熟悉,段致远竟把自己压箱底的一千亲卫中调了几百人过来,而另一方则是在西北赫赫有名的无敌军,而且人数上占了绝对上风。风无昭究竟要干什么?原本还以为是皇帝忌惮自己的功劳,但经段致远那番话,他已是了然风无昭有了不臣之心,至于缘由恐怕就是京城的宫变了。尽管风无昭犹自强撑着不承认,但风寰杰知道,又一次的夺嫡之争已经正式开始了,甚至,比当初的那次更血腥,更残酷。自己还是不要掺和进去好了,横竖那份所谓旨意只革去了大将军职衔而已,只要还有端亲王这个爵位和自己在军中的威望在,风无昭就不敢再动自己。
风无昭见风寰杰面色如常地坐了下来,才真正放下了心。毕竟在座的将领很多都是他的部属,若是来一个临阵倒戈,就是他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