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翼,唯恐落人把柄。
“石总管,前面就是仪心宫了。”一个太监凑上前来,轻声提醒道。
“小兔崽子,我在宫里熬了这么多年,还会不知道仪心宫?里头住的不是皇上曾经宠幸过的萍贵人?”按照规制,宫里的各色贵妇只有获得了妃的封号才能称为娘娘,因此许多一辈子才挣了一个贵人或是嫔的女人只能一辈子住在荒僻的地方,老死只能看到头顶那片狭小的天空。仪心宫在整个内宫也算得上是不错的地方,要不是萍贵人曾有一段时间深得圣眷,仅凭她的位分决计不可能住到这里来。
不过,今日的萍贵人却没了往日的风光,脸色惨白自是不用说,连一向视若珍宝的指甲也被掐断了,白皙的手掌上尽是血痕。“石公公,这真是皇上的旨意么?难道他真不顾惜往日的恩情?”她哀哀求道,“臣妾要见皇上,那些流言都是有人污蔑的,还请公公代奏!”
石六顺冷冰冰地瞥了地上的女人一眼,神色中却并没有同情之色。后宫中承恩泽的嫔妃并不算很多,萍贵人的容貌出身都还过得去,封号却始终没往前挪挪,为的就是她的不识抬举。偶尔使使小性自然是无伤大雅,但在后宫这个百花争艳的地方还玩弄这一套无疑是自取其辱,也许皇帝是真的厌烦了她的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