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笑,“没想到你还是老样子,也罢,朕不勉强你。这个年轻人是你的次子贺莫彬么?朕倒是没见过几次,印象不深,听说和海从芮一样是个书痴?”
“正是犬子莫彬,他的功名是自己考的,只不过后来不愿出仕,领了一个翰林院的闲差事四处乱逛,哪比得上海大公子的博学多才?书痴二字却是谬赞他了。”贺甫荣打点着语句,唯恐中间有什么差错。
贺莫彬心中有几分不服,书痴二字是他最希望的评价,父亲居然把这夸奖往外推,实在是让他不忿。然而至尊在前,父亲自然只能谦逊,况且他对海从芮确实心中佩服,因此只是撇撇嘴,所幸脸朝地下无人看见,否则又是一场风波。
“好了,你就不用如此诚惶诚恐了,再这么下去,和金殿奏对又有什么不同?”皇帝似有些不耐地挥了挥手,“朕今日微服出游,只是想单独和你说说话,仅此而已。”
贺甫荣敏锐地感觉到了皇帝的弦外之音,连忙轻轻触碰了一下犹自发呆的儿子。贺莫彬也是心思灵动的人,随即叩头告退。转眼间,院子里除了皇帝的两名贴身侍卫,再也看不见任何外人。
“贺甫荣,你知道朕今日来此的用意何在么?”皇帝的声音突然转冷,“探望一个新近获罪的朝臣,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