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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慊同的死讯在本就不平静的朝中投下了另一块巨石,皇帝固然是雷霆大怒,就连许多朝臣也是议论纷纷。如此节骨眼上,虽说是重病,但细细想来实在蹊跷,泰慊同平日身体康健,断没有轻易大病的道理。
勿庸置疑,众人的矛头顿时都指向了萧云朝,这位地位尊崇的国舅爷一气之下,干脆告病在府中养息,倒叫依附于他的一干官员心中惴惴然。
最心急的却是风无痕,对于四川的局势,他是经常从绵英那里得到密报,因此事先就得了消息,但万万没有想到父皇的动作如此之快,居然抢在他之前就先把盖子掀了起来,一时之间被动异常。舅舅萧云朝不是个办事的材料,这一点他也清楚,可他不顾大体地告病却让其他人得了空子,恐怕母妃此时已经在凌波宫气急败坏了。
本是听了吏部指令进京述职的各省大员顿时没了方向,眼下的情况摆在那里,皇帝的精力早就被四川这个赋税大省吸引了过去,哪里抽得出空来接见他们?于是乎,这伙几乎都有从二品以上官衔的封疆大吏只能四处拜起门子来。他们都知道朝廷党争一起,各地的官员几乎就得换一拨,若是门路强的倒还好,如果是后台不硬,那到时派一个苦缺便是十有八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