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父亲了解我的脾气,明日有个文会,京里不少名士都要参加。我的俸禄有些不够用了,想到帐房支一些银两,怕您老反对,所以才来提一声。想不到正好撞上这事情。”他见父亲脸色不愉,赶忙岔开道,“究竟是谁这么大胆?父亲为官清正。朝野皆知,皇上又怎会相信您贪贿?”
海观羽冷笑两声。颇有深意地看了儿子两眼,那种奇怪的目光顿时让海从芮心中发毛。“还会有谁?我平日自诩识人,想不到居然有这么一个忘恩负义的门生,说出去都是丢人现眼!你平日里和他会文也不少,居然没能看到此人本性。实在也是白读了这么多年!”海观羽一肚子地火没地方出,竟全撒在儿子身上。
海从芮一时摸不着头脑,好半晌才想起那个人的名字。“爹,那时你也夸他是得意门生,还说什么精通典籍,饱读诗,我哪分得清这些,不过孙大人的才学还是确实好地。”话音刚落,他就见父亲的脸色愈发难看,连忙闭了嘴。
“他都诬赖我收了他二十万两银子。还提什么才学,根本就是伪君子!”海观羽地声音又提高了些,狠狠地训斥道。“从今往后,你交接那些名士也得小心些,别把那些虚有其表的往家里拉。我如今还未致休,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到时连你一起都没法担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