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场闹剧。当初在对峙中剑拔弩张,绝不退让的佃户,这次在公堂上竟全是一副胆小怕事的瑟缩模样。看得底下围观的百姓都心生不满,这和一般的小民有什么两样?那几个原本仗势欺人的豪奴更是没了一贯的嚣张嘴脸,唯唯诺诺地问什么答什么,但只要说到抗佃时的冲突。便一口咬定只是口舌之争,知府常采节是小题大做才将那伙佃户抓了起来,决计没有任何其他用意。
连玉常冷眼旁观,已是看出了几分不对劲,心中暗暗埋怨卫疆联的失策。他对萧云朝这等权臣没什么好感,反倒是对这位直隶总督一怒之下为民请命地行径很是赞赏,眼下见卫疆联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上,未免有几分不忿。堂下议论的声响愈来愈大,实在不耐的连玉常抢过桌上的惊堂木,狠狠拍了下去,巨大地声响让卫疆联和常采节都吓了一跳,那些刚才还发出巨大喧哗的百姓更是噤若寒蝉,一脸敬畏地看着堂上的三位大人物。
“这是直隶的事情,论理本官不应该插手,不过此事已是闹到圣驾跟前,你们居然如此轻描淡写地欲图蒙混过去,未免太小瞧卫大人了!”他瞥了一眼略有些不安的常采节,冷冷的目光扫视着公堂上跪着的诸人,重重冷哼了一声,“本官就不多说了,即便你们再抵赖,想必当时械斗的人证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