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别的,只是希望您能还寒家一个公道而已。”她的目光中突然现出一种无奈的凄然,“钱创斐那厮本就该死,罪妇能手刃仇人,虽死无憾!”
鲍华晟只能听着这个看上去仿佛苦大仇深的女子述说着自己的经历。脸色也由怀疑转为震惊,最后已是完全地愤怒。一个薄有微名的香门第,只是为了一件家传宝物而惨遭灭门之祸。而这个侥幸逃脱一死的女儿则是只能在青楼中挣扎,为地就是报仇一途。最后云娘被钱创斐看中赎身。这才一跃成为了这位知府大人的姨太太,谁料最终竟发现当年地事情竟是枕边人的手笔,却仍然只能屈意承欢,等待着报仇的机会,一朝趁其不备。则顺势取了仇家性命。这一切听起来是那么富有戏剧性,却又合情合理。
饶是鲍华晟对这种戏上常演的剧目不屑一顾,此刻见云娘涕泪交加地诉说出来,心头也不禁一阵悸动。杀夫这种重罪,他倒是想不出来有人会轻易为之,何况是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哪经得起那等千刀之刑?因此他心底已是信了八分,只是依旧懊恼不已,云娘身世固然可怜,但论律法却是罪无可恕。他便是听说了这等人间惨剧也是无可奈何。早知如此,还不如将此案交给安徽巡抚蔡怀章,也免得自己现在地为难。
当下他又问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