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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无痕的指令很快传到了宋奇恩那里,尽管不甚情愿,但他毕竟是知道轻重的人,而且王府中的日子只是略有些拘束,比起往常他自己照料起居要轻松得多。因此,他在师京奇面前撂下一句“他欠我一个人情”的话之后,便带着两个王府小厮,坐了一乘小轿朝海观羽的府邸去了。
对于这个孙女婿派来的古怪大夫,海观羽只有摇头苦笑的分。只看此人连正眼都不瞧那两个形同监视的太监一眼,他便可以断定,此人是风无痕私下搜罗到的人物,和官场没有半点瓜葛,否则也不会连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
不同于那些太医的小心谨慎,战战兢兢,宋奇恩诊脉之后便露出了凝重的神色,甚至还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了海观羽一眼。“海相,您的病是积劳成疾,又始终心情郁郁而致。若是您自己都不知好生调养,那便是华佗在世,扁鹊重生也难以救治。”宋奇恩毫不避讳地说。
果然,此话一出,旁边那两个小太监便勃然色变,其中一人立刻大声呵斥道:“你胡说什么!海老相爷乃是朝廷重臣,皇恩深重,又有家人精心照料,怎么会像你说的这般严重?”大约他在海府期间一直趾高气昂惯了,因此公鸭嗓愈发高声了,“你不过是个走江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