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静下心来,他将笔一丢,生气的道:“洪安,随本官到外面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敢出声音?”
“是,老爷。”洪安掀开帐帘,一股冷风从外面唆唆进来,洪承畴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紧了紧自己的裘衣才走了出来,守在门外的几名亲兵连忙向洪承畴行礼,洪承畴没有理会,坚起耳朵听各种方向传来的声音,一出帐蓬,刚才听到的呜咽和哀鸣声就更加清晰的传入洪承畴耳中,洪承畴脸上闪过一丝怒气,军营中晚上连士兵大声宣哗都严格禁止,更不用说哭泣,若是违反,通常会受得重罚。
“那是谁的防区?”
“回大人,那是伤兵营。”一名亲兵连忙回道。
洪承畴恍然大悟。为了重新恢复士气。白天他花费了近一个时辰对伤兵慰问。又特意将伤兵营安排在离自己帅帐不远处。以示自己爱兵如子。没想到这些伤兵毫不体会他地关心。夜深人静时哭出声。
其实也难怪这些伤兵会哭出声。那些因为互相踩踏受伤地士兵还好。无非是正骨头。裹伤药。得到处理后伤势马上就开始减轻。麻烦地正是那一百多名被火器打伤地士兵。子弹被嵌进肉中。若是浅处还好办。直接用刀子割开取出来。若是深处。以现在地医疗条件。很难将子弹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