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些飘忽的脚步,准是老舅常学军的,他总是那样的生活态度,对干什么都是轻松以对,连走路也不例外。
这是个奇怪的组合,除了常学军,还有金汕和丁一龙,满头白发却精神闪烁的老不死王石,和他在农机厂的哥们、一起参加过水洋乡抗旱的黄小冬。
常宁没有起身,瞅了瞅常学军手里的几瓶白酒,好奇的咦了一声,“你们几个,怎么搞到一块去了?”
常学军解释道:“金汕和小冬是福利院时的发小,本来就是一块的,老王正好在我那里喝酒,听说你在家,就想过来看看你。”
“呵呵,谢了啊各位。”常宁瞧着老不死王石,坏笑着说道,“老不死,你他娘的邪了门了,和张大妈搞到一块,越活越年轻了嘛。”
老不死王石嘿嘿笑着,一点也不掩饰他的幸福,“你小子,还是狗嘴里不吐象牙,用你红包写的话,我这是枯木逢春到,铁树开新花,老牛耕旧地,几度夕阳红,小子,我今年不是六十二,是二十六勒。”
常宁笑得嘴也喝不拢,指着金汕道:“君子不夺他人之美,这是金汕拚凑的诗,嘿嘿,虽说有些直白,可倒也用得贴切,老牛耕旧地,他娘的,晚了一些,累了一点,可也算是继续革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