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睁开眼,四周黑漆漆的,我躺在一间帐篷里,鼻子里充斥着腥臭和烂泥的味道。
“啊!”
身上的酸痛让没有准备的我痛呼出声,身体很虚弱,真的感觉像被掏空了。
“你醒了,别动,你还有伤在身”
我这才看到王丽趴在床边,带血丝的眼睛关切的看着我,看来我昏迷期间她一直在这照顾我。
“我昏迷了多久?你们还好吗?”沙哑的声音让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你昏迷三天了,那天我们外出刚好看到晕倒在路上的你们,这几天你发烧的很厉害,多亏那些新人带的药。我们都还好,撤退时一直跟着师长他们,因为我是医生,那些士兵挺照顾我们的,可惜师长还是在回来的路上牺牲了,我没有手术器材,没有办法救他......”说着王丽的眼睛就红了。
“生死有命,你也别太伤心”我最见不得女人哭,每次都弄得我手足无措。
比起我的遭遇,王丽他们幸运得多。他们跟着师部一起撤退,友军给他们提供了很大的帮助,在被日军截住前成功突围,沿着一条隐秘的公路一直退到了边境。说起来也是缘分,老常带着我们饶了老大一个圈子,最终还是绕回了腾冲,遇到了在这里修整的200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