浇了油漆。
陆暻年气疯了,那个何栀他不会放过,可是此时他顾不上那么许多。
总归是要看着她平安,他才有心思去报仇。
顾夏的脸上头上都是油漆,脸上的陆暻年用沾了汽油的毛巾给擦拭干净了,可是她的一头乌发,却并不好办。
她刚刚流产,哪里能对着头发做什么大的动作。
陆暻年指尖都在抖。
他的小姑娘正在经历这样的苦痛,而他什么都做不了。
相比于失去孩子的痛苦,陆暻年此时更在意的,是顾夏,怕她伤心难过,怕她精神崩溃。
可是顾夏,她比寻常的女孩子要坚强隐忍的多。
只是短暂的神智不清后,她开口说要剃头发。
陆暻年亲自动手给她剔除三千烦恼丝。
她安之若素。
他痛彻心扉。
他从来都知道顾夏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子,看着在娇软不过的纤细女子。
可是骨子里却有一股子无论如何都要好好的活下去的韧劲。
这样的隐忍功力很容易被人忽视伤害,毕竟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但是陆暻年这么一路看下来,是真的心疼她心疼的灵魂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