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能够回忆是件可以痛并快乐着的事。但柳先生只站在爱与痛的边缘驻足了一会儿,便抬头继续看向圆镜。
她的生命已经结束。
但他的生命仍在继续。
复仇之路更是才刚刚起步。
短暂的插曲过后,课程继续推进到贞观二年早春。
北方的天气还是没有变暖。半个大唐覆盖着膝盖深的雪。
在无穷无尽的白雪下,是无数冻死者的皑皑白骨。
柳先生的声音也如同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凛冽而寒冷。
“大唐在建立之初,便抑佛扬道。而现在,却又为了一个有些可笑的理由求到灵山。灵山当然不愿意答应。唐太宗只好提了一个灵山无法拒绝的条件。如果灵山不答应,他就把抑佛扬道升级为灭佛崇道。如果灵山答应了,他便下旨扶持佛道在大唐的传播。”
群妖听着柳先生的讲述,仿佛回到了那段名为贞观的岁月里,在铺天盖地的大雪中,看着人族与灵山将无数生命的未来当成筹码讨价还价。
“灵山最后还是答应了。但他们答应的不是那么爽脆。他们提出了一个不是条件的条件。他们告诉大唐,修行注定是一场逆天而行的远途。从古至今,所有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