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上,我看了半晚黑漆漆的天花板,心里翻来覆去,身体也翻来覆去,走和不走这两个选择撕来咬去,谁也赢不了另一个。当时我总觉得窗外传来的任何声响都是火车开动的声音。”
赵龙弹完烟灰,刚把烟屁股递到嘴边,忽然停下问道:“那还有半晚呢?”
“我选着选着睡着了。”
赵龙把烟放进嘴里,慢慢的吸了一口。此刻的烟已经快要燃烧到尽头了。
“第二天我起来的时候天都已经大亮,等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单医生都查完房了。我去排队交完了费,然后去找了单医生。”
烟彻底燃烧殆尽。
赵龙吐出最后一口烟雾,将熄灭的烟头扔进了身后的垃圾桶。
“我就问单医生,你不怕我揣着钱跑路吗?单医生说他不怕。”
“为什么?”
“哈哈,你一定想不到。”吴老板挺了挺腰背,“他说,他的朋友很多。就算我跑了,也能把我在逮回来。”
赵龙也笑着点了点头:“也是,我也见过有穿警服的来找单医生。”
吴老板慢慢站了起来,扭了扭腰,说道:“是啊,这世界,就是你穿袈裟穿道袍,该进医院还是得进。谁也